北京王府學校:用衛(wèi)星打開的移動教學路

2014-04-10 19:47:48發(fā)布   來源:多知網(wǎng)   作者:邱珣   0條評論

  多知網(wǎng)4月10日消息,當人們逐漸習慣了“在線教育”“大數(shù)據(jù)”“移動教學”這樣字眼的狂轟濫炸,并對其趨之若鶩時,一家位于北京昌平的國際學校,卻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摸索各種在線/移動教學方式,甚至采用了一些外界驚呼“瘋狂”的舉動:比如用衛(wèi)星來做直播課,著手搭建英特爾設想中的“未來教室”等。

  這所學校,名叫北京王府學校。和此前提交上市招股書的諾德安達不同,北京王府學校以招收中國學生為主,是國際學校中的“本土系”。它在移動教學項目上的探索經(jīng)驗,值得所有準備試水移動教學的學校/機構靜下心來一讀。

  殺雞用牛刀?用衛(wèi)星搭建起的直播教室

  第一次到王府學校,正好剛上霧霾天,云霧中朱紅色的仿古大門氣派萬千,大門對面是一尊孔子石雕,若不是事先確定是國際學校,可能會誤以為是孔子學院。不過時間不巧,正好學校翻修,被外墻圍住的校園里看不清全貌,圍桿上斑駁的銹跡透出了強烈的年代感。

  接待順著大門的左側指了指,“這是我們的衛(wèi)星接收站,”學校要衛(wèi)星干嘛?腦中瞬間閃過一個疑問,她緊接著說,“我們用一顆人造衛(wèi)星來進行實時傳播……”聽到這里,原本路途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大腦也被瞬間喚醒。

  2002年,CCTV1開通“村村通”直播衛(wèi)星電視剛過去4年,2003年成立的北京王府學校就已經(jīng)開始籌備衛(wèi)星地面接收站建設的相關事宜。但這一繁雜的工程,實際落成使用的時間在2010年以后。

  教學主樓有2間錄播教室,用來實時傳播衛(wèi)星課程。王府學校信息中心主任劉超表示:“這里的課程可以實時傳遞給國內(nèi)任何一個地區(qū),只要那里能通上電。”這也是王府學校移動教學的第一個項目——遠程教室。

  錄播教室大約110平方米,配備多個攝像頭和屏幕,同樣也有上課常用的白板、投影儀和課桌椅。老師和學生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發(fā)聲都可以全方位各角度實時傳遞,聲音和影像的接收者幾乎身臨其境,他們可以加入到課堂教學中,提問和練習。

  目前,錄播教室主要用于和合作院校井岡山一中開展口語課。不會卡機,不受網(wǎng)絡帶寬影響,當?shù)乩蠋熀彤惖貙W生的表情都可以多角度呈現(xiàn)。這種模式已試驗了2年時間。

  不過,這種基于衛(wèi)星傳輸?shù)倪h程課程目前只能說有非常好的上課體驗,音像和聲像傳播帶來的真實感并不能覆蓋教學的所有部分,比如說練習反饋。

移動教學2_副本

  把“YY“引入教室:遠程交互課堂實現(xiàn)學習+反饋

  錄播教室的教學體驗再好,限制還是一目了然。比如,遠程參與學生數(shù)量有限,只能聲像反饋,更適合于活動課及講座等等。這時,不得不提一下王府學校的另一個項目,交互課程。

  最早在交互課程項目上的嘗試是2010年7月,王府學校派出第一批老師參加哈佛大學的Zero Project培訓,劉超就是其中的一員。“當時我們體驗了他們的系統(tǒng)和輔助軟件,在線安排自學、組內(nèi)討論、助教輔導等等。”2010年國內(nèi),已經(jīng)有教育機構開始試水在線教育,但是更多的是以網(wǎng)課的形式。雖然不少老師置疑遠程交互課程的意義,但王府學校還是開始了這個項目的建設。

  2012年,王府學校和北卡羅納州立數(shù)理高中建立了課程置換合作。劉超說:“這所學校有個有意思的特點—在校人數(shù)700人,在線學生數(shù)2700人——這是所專門做遠程教育的特色重點高中。”這個項目基于網(wǎng)絡傳輸,王府用自己的亞洲歷史中國部分的課程和中文教學課程置換對方的美國歷史,減少學校自行開設歷史課的成本。

  在線課程實行分組形式,每位老師要帶近百位學生,一組5-10人,有點類似于視頻會議,但是更關注學生的反饋和老師的引導。這個部分,形態(tài)上和YY模式有點類似。除了老師講課外,課堂還有分組討論,老師可以看到學生們的學習狀態(tài)。另一部分,在線課程還配備了輔助學習系統(tǒng),登錄后學生可以和老師討論、小組之間討論、提交作業(yè)、在線考試等等。這其實和后來一些培訓機構推出的在線學習+輔導反饋的模式很像。

  但這個項目也有短板:難以監(jiān)控效果,不能對學習狀態(tài)做出跟蹤。

  iPad移動教學:不止是簡單的學習工具

  無論是培訓機構,還是公立學校,很多都在嘗試將iPad引入課堂,一些人甚至認為載體的變更是移動教學的全部。劉超表示:“這種方式的教學,可以理解為是最大限度的給學生學習的自由,但移動教學遠不僅限于此。”

  “目前國內(nèi)教育領域對平板的應用主要分為兩類:一是基于傳統(tǒng)工具的延伸。比如紙張、筆、錄音機的延伸。二是作為交互工具來使用。比如提交作業(yè),和老師資源共享等。實際上,平板帶來的是學習方式和研究方式的變更,而不是簡單的工具進化。”

  小紙條,滿載了70后、80后的學習回憶。將知識點、單詞、公式寫在小紙條上,集成滿滿的一打,揣在口袋里。在食堂排隊買飯時,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在無聊的班會課時,拿出來背一背。小紙條,往往成為識別學霸的重要標簽,也是碎片時間學習工具的鼻祖。

  今天,以iPad為代表的平板電腦,只是小紙條的進化版嗎?

  王府學校的平板輔助教學已經(jīng)進行了一段時間,但還在摸索當中。英語老師張文婷會在課前或者課后將講義共享在平板上的Dropbox軟件里,學生也要將自己的作業(yè)提交在這里。只要有網(wǎng)絡,張文婷在平板或者在PC端都可以看到學生們的作業(yè)。談話間,她打開平板,向多知網(wǎng)展示學生們自己錄制的單詞視頻,“我給學生布置單詞作業(yè),很生僻的單詞,他們根據(jù)這個單詞的意思自導自演,做一個英文視頻并配上英文的旁白。我們都在探索,大家都在研究怎樣更好的利用平板更好的進行教學,它的很多作用都還沒有被發(fā)揮出來。”

  “如果把平板也簡單當作是工具,那沒有擺脫小紙條的性質??赡芫褪谴鎯α砍壌?,可以匯集千萬張小紙條而已。移動學習工具的最大功能是可以隨時接入互聯(lián)網(wǎng),利用大數(shù)據(jù)來學習,教會學生一種新的學習方法。”劉超這樣說。

  利用碎片化時間來學習并不是移動學習理念的全部,它應該是系統(tǒng)化的、流程化的,平板、手機和PC之間無縫對接,組成一個完整的學習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學生的研究型學習方法被培養(yǎng)出來,劉超舉了一個例子:

  “有個小姑娘為了研究為什么她爸爸經(jīng)常在飯點遲到,她和媽媽拿著手機和平板到馬路上蹲守。拍下3點、4點、5點的車流圖上傳后計算車流量,再找到網(wǎng)上他爸爸開車的路線圖進行比對分析。”

  無論是時下很新潮的教育APP,還是教育平板的研發(fā),如果還僅停留在做一個好玩的工具上,很快就會過時,因為工具本身太單薄,不能產(chǎn)生長久的影響力,更重要的是傳遞一種習慣和理念。

移動教學3_副本

  未來教室:把科幻電影里的場景帶進學校

  未來教室是王府學校2009年的設想,但是直至今天才具備了實現(xiàn)的可能性。

  英特爾公司數(shù)年前提出的未來教室設想,是橋項目(Intel-Project-Bridge)的一部分。在英特爾描繪的場景中,教室的墻體是可觸摸屏,涵蓋各種使用工具。老師一邊講,一邊在調出相應影像,最重要的是這個觸摸屏可以實現(xiàn)模擬運算的功能,學生在臺下使用平板也進行模擬運算操作。學生根據(jù)老師講授的原理,運用計算公式和畫圖工具在平板上設計出一座橋,用3D打印機制作出微縮版后進行實際的承重測試。想象一下這樣的場景,就像進入了真實版的《生活大爆炸》。

  劉超表示:“未來教室會更像一個研究中心,學習方式向研究型轉變?,F(xiàn)在國外的K12教育已經(jīng)開始研究方式的滲透,但國內(nèi)卻基本還沒有起步。”

  經(jīng)過深思熟慮,王府學校開始了未來教室的規(guī)劃。預計今年建設2個實驗室:一個以英特爾提供的技術為主,另一個以蘋果提供的技術為主。劉超表示:“實驗教室建成之后,初期的功能可能比較簡單,后期會一步一步完善。對比兩個實驗教室,哪一個更適合學校的教學風格,再進行推廣。”未來教室單從名字來看,已經(jīng)讓人浮想連篇,“未來教室會配備像3D打印機、數(shù)字顯微鏡等高端儀器。學生模擬操作后,可以用實際試驗進行檢測,完成從模擬到實踐的學習過程”。

  目前,雖然國內(nèi)有學?;蚪逃龣C構表示已經(jīng)有“未來教室”,但更多的是基于平板的移動教學,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未來教室。未來教室一旦建成,大數(shù)據(jù)在教育教學上的作用會更加凸顯。“英特爾未來的1-2內(nèi)可以搭建好大數(shù)據(jù)平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實現(xiàn)用160個指標對學生的學習進行分析。”

  160個分析指標,不僅可以實現(xiàn)對學生學習狀態(tài)的監(jiān)控和進度跟進,更重要的是可以對學生的軟性指標進行參考。學生使用移動工具的時間都花在了哪些大類上,和其他學生的差別在哪些地方,經(jīng)常被哪些題目難倒,然后老師可以有針對性的進行指導。

  未來教室一旦建成,在教育領域書寫Netflix的大數(shù)據(jù)神話可能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從遠程教室到交互課堂,再到移動課堂和未來教室,單從技術和產(chǎn)品維度來看,國內(nèi)已多有實踐,部分公司在某項技術的運用方面遠超王府學校。但正如只有將破碎的尋寶圖拼接起來,才能找到埋藏寶藏的路徑一樣,王府學校在多個項目上打出的“組合拳”,可能更接近移動教學的本源。(多知網(wǎng) 邱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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